伐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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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外章一）

灵感来源：如果楚子航毕业后去了韩国分部的话……

总裁x鲜肉，原作背景下的非典型娱乐圈paro，和另外一篇论坛体没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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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给妈妈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不出所料，她是看了近些天疯狂刷屏的某些头条新闻，所以前来安慰儿子顺便寻求真相的。女人在电话里操着一口快乐又担忧的腔调说，子航啊你的事情妈妈都从阿姨们那里听说啦，这些媒体整天就喜欢胡说八道博人眼球的你不要理他们。楚子航老实回答说没事妈妈我没管他们。女人还是不放心，又道你千万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妈妈看过好多明星因为受不了社会舆论压力而做出许多不理智的举动，你可不要学他们。大不了我们就不演戏了，我儿子这么聪明就算不当明星随便找个活也能过得很好，你要是觉得麻烦就让你爸爸给你在公司里安排一个职位，正好你爸爸想让你将来继承他的家业……林林总总光这些话就说了十多分钟。

楚子航一一耐心地应下了。

末了苏小妍终于引入正题，小心翼翼地问那你在外面真的没有被什么人欺负吧？楚子航说没有，妈你不是不信那些媒体上说的吗？苏小妍一拍大腿似乎豪情万丈：哎呀我就是怕有什么万一嘛，有什么人欺负你的话你尽管告诉妈妈，妈妈和爸爸都能帮你做主！

楚子航简直被她搞得哭笑不得。

“妈，恺撒是我的大学同学。”他解释说，“我不是跟你说过学校里有两个比较大的社团么？我和他正好在同届担任过两个社团的社长，所以平时来往也比较多，这次正好碰见就一起随便逛了逛。”

“一起随便逛了逛”——他采用了这种比较折中的说法。每逢任务前后向妈妈谎报军情是多年以来的惯例了，楚子航倒不觉得有什么过意不去的——毕竟他总不能说对不起妈妈其实我这次是去捣毁一个跨国犯罪窝点，这个罪行还和一种叫做“龙”的生物有关。如果这样说的话妈妈一定会怀疑他是压力太大逃避现实以至于精神出现了一些问题，说不定明天就要飞过来带他去找医生看病。

况且对于媒体大肆宣扬的职场潜规则或者其他流言蜚语，楚子航真的没有什么心理压力。

“是大学同学啊？你怎么没跟我提起过。”苏小妍说，“你看你这孩子真是的……我记得你在大学和同学都玩得挺好的呀，那几张照片是怎么回事？”

“……”

妈妈终于切入正题了，楚子航词穷了。这个女人虽然平日里过得迷迷糊糊，但是在关键的大事上却从来没含糊过。就像楚子航十二岁那年她盛装打扮到学校把欺负了儿子的人统统不伤大雅地气了一通一样，此刻问题同样正中红心。

然而话还没说完：

“你和你那个叫恺撒的同学，你们是不是在谈恋爱呀？”

此言既出，满堂皆静。

倒不是说过于吃惊所以没办法回答，早在那些捕风捉影的照片被发布到网页上起楚子航心里就隐隐有所预料。对于这个问题他的确有点措手不及，一是因为妈妈平常就算玩得再怎么疯但骨子里也还是那种想抱孙子的传统女性——也就是说可能对于儿子“出柜”这件事情的认同度并没有那么高。二是因为引起此问的另一始作俑者已经在二楼的楼梯边站着看他很久——楚子航不清楚直说“我们之间没什么特殊关系”这种话会不会有失偏颇。

当然这不是出于担心当事人的心灵受伤的缘故——恺撒·加图索的心脏要有这么脆弱那就真的枉为楚子航这么多年的对手了。只是加图索家的少爷脸皮向来是镶金做的，换位思考之下，楚子航觉得自己即便不考虑对方的心灵问题也至少应该考虑一下对方的脸面问题。即便这个人在遭到明确拒绝以后仍旧是以一副坦然自若——甚至称得上是不以为然的态度面对楚子航。

也许这是另一种程度上的默认？

楚子航不清楚。

“我们……”

恺撒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楼梯呈螺旋型，出口再往前走两步就是楚子航坐着的沙发。恺撒步履矫健走得飞快，楚子航盯着他下来，一直看他走到自己身后。

楚子航的手机界面上显示通话正在进行中。

恺撒偏头看了他一眼，是在询问自己可不可以插话，楚子航抬了抬手机算是应允。他此刻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没开免提，因此为了确保楚子航的妈妈能听见自己讲话，恺撒不得不把肩膀连带整个头颅一起压低下去。

这就导致他看起来像是抱着楚子航在说话一样。

恺撒清了清嗓子。老实说他有些紧张，然而这种紧张当然不能在楚子航面前表现出来，所以表面上看去他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态度：

“请问是阿姨吗？您好，我是恺撒·加图索……对，楚子航的大学同学。”

别乱说话。楚子航捂住话筒，对恺撒比着口型。

恺撒心想你这么说难道不是瞧不起我么。被楚子航瞧不起可不是一件让人舒心的事情。恺撒随手在楚子航脖子上捏了一把。

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的确离得挺近，近到楚子航脖子上的汗毛不必触碰就能够感受到恺撒身上的热度。他被捏了脖子倒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恺撒自己的心底升起一丝异样的情愫。尽管言灵是高温，但论起正常体温楚子航还是比他要低一些，这导致恺撒靠近他的时候像是靠近一块未经打磨的璞玉，有种天然温润的舒适感，周身的断口却依旧十分锋利。

恺撒心想这块木头真是迟钝到无药可救了！不怪路明非吐槽他什么。

苏小妍在电话那头，猛不防听到一个低沉又有磁性的男声从自己儿子身边冒了出来……她差点手一划把通话挂断。这个声音还说他就是儿子的“绯闻男友”，苏小妍听着听着心更乱了，理智和情感疯狂打架。

按道理她算得上比较开明的那种母亲，无论儿子做出什么决定都会支持。然而不得不承认在看到那些绯闻……尤其是那些照片的时候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她想不明白自己儿子这二十多年都直得像一杆标枪一样，风度翩翩绅士有礼，完全看不出任何性取向异常的倾向，甚至带他出去和阿姨们一起逛街时都会有人羡慕地说出，“如果阿姨再年轻二十岁真想嫁给你”这种话。苏小妍想不明白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怎么一夕之间就被国外的洋流给吹弯了。当然就算弯了那也还是她的好孩子，就算弯了他也应该事先和自己把话讲清楚啊。她这些天一直在看婴儿房间用品和宝宝的衣服，想着在将来的孙子身上能够用到，结果猛不防希望落空，理所当然是难以接受并且十分伤心的。

早知道就不看了，眼不见为净。

“阿姨——”以这个姿势撑着沙发不舒服，恺撒索性把手搭在楚子航肩膀上，“——您不要管那些新闻了。记者拿钱办事，有时候喜欢夸大其词。”

他尽量使自己保持一种优雅又平和的语调，好在楚子航的妈妈面前留下一个美好的印象。

苏小妍也说“你好”。她心想这个绯闻男友态度倒是不错，看照片长得也蛮帅，除过性别以外和我们家子航站在一起也挺赏心悦目的。然而据说他太有钱了，太有钱了以后花心可怎么办？他那个有钱的家族应该需要他继承家业吧？如果因为这个威胁我们子航又要怎么办？

儿子好说话没脾气是一回事，苏小妍心想自己可首先得帮他把派头做足了，不管绯闻男友和儿子之间的事情是真是假，首先在气势上儿子不能吃亏才是。

这么想着，她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拨了拨头发，懒散的坐姿也不由得变得矜贵起来。毕竟也是和老公一起上过酒桌的女人，该装的样子还是能装出来的。她故意冷淡地“哦”了一声，然后没说话，静待绯闻男友自己开口。

恺撒有些意外地看了楚子航一眼。

楚子航的妈妈居然比他想象之中还要高冷一些，从楚子航为数不多的形容中他还以为会是那种温柔且善解人意的女性。楚子航显然也察觉到妈妈的态度变化，不过他没有戳穿，因为他有些好奇这种情况下恺撒会如何应对。

金发男人把打好的腹稿推翻重砌了一遍：

“我和楚子航是很好的朋友。”他居然把话讲得意外普通……没在“很好”上加重音也没在“朋友”上加重音，“您也知道树大招风，所以那些照片都是借位炒作，为了避免现在动手事情反而闹大，等风波自然平息下去我就会安排人把来源撤掉。“

“只是朋友？”

“还是。”恺撒笑了。

现在还是，那也就是说以后可能就不是朋友了。

苏小妍心里一桶水七七八八地吊着，听到“现在”这个词大概明白了半分。她觉得这个绯闻男友应该不仅仅是想做儿子的“绯闻”男友，她自己意外归意外，失落归失落，但其实只要楚子航喜欢……她也不是一定要强求什么不可。

想到这里她梗了一下，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楚子航是什么想法。

“哦，我看过那个酒吧里的视频了，谢谢你啊，那时候帮他把坏人赶走。”她对恺撒说，“不过我有点话想跟子航说，能请你暂时回避一下吗？”

“不好意思。”

恺撒主动起身挪开。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自以为考虑得比较周全，按照楚子航那个笔直如高速公路一般的脑回路一定会在他妈妈面前把话说死，与其日后苦恼不如先由自己开口，婉言暗示一下，给他们留一条退路。

楚子航走到窗口。

“妈妈？”

他拉开窗帘。夜空已经黑透了，连星光也没有，乌云下雨点如细针，砸落在开满小雏菊和月季花的草坪上。

“子航呀。”妈妈的声音穿越暴风雨中的国际洋流，在听筒里传来时有些失真，“其实不管你做什么妈妈都很支持你的，爸爸也是。”

“……嗯。”

楚子航没想明白她为什么要说这个。

他以为恺撒已经把话讲得很清楚了。“现在还是朋友”，这句话可能是对自己说的，他对楚子航的态度比起以往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应该是想表明他不在意这次头疼脑热的告白，所以也希望楚子航释怀？这样的话大家以后还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好朋友，有好聚必有好散。

……总觉得哪里听起来怪怪的。然而当断则断……毕竟是好事一桩。

“但是妈妈想知道你现在是怎么看的……妈妈是说你和恺撒之间的关系？”苏小妍问。

“……还是朋友。”

楚子航给出的答案似乎和恺撒的所差无几。

“……好吧。”苏小妍在那边叹气。

听儿子的语气，她觉得儿子并没能看懂他自己。楚子航有时候在感情上和他亲爸挺像的，都有些自以为是的派头。

他们又聊了几句，楚子航问了问爸爸的近况，苏小妍则问他什么时候回国。挂掉电话以后楚子航仍旧看着窗外暗沉沉的雨幕发呆。恺撒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看什么？”

“那面墙和以前我们家对面的很像。”

恺撒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楚子航说的是园地东边的那一堵高墙。那堵墙着实有些年纪了，以前应该是个塔楼还是别的什么高层建筑，恺撒在收购的时候听原来的主人说过，二战的时候被炮火炸烂了一半，另一半则满爬满了紫色的牵牛花和绿色的爬山虎，巍峨屹立至今。

“好像是二战时德军在这里建造的一座瞭望塔，后来被炮火炸没了一半。”他耸耸肩，“不知道你家对面怎么会有的……你是说以前的家？”

“恩，不过不是瞭望塔，是一座没被拆除的危楼。”

“那幢楼现在还在么？”

“不在，被爆破了，打了新的地基，据说是被划到新城区的高档住宅开发区里面。”楚子航的声音淡淡的。

“好吧。“恺撒的话题突然跳跃，”明天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随便逛一逛’？恩……‘来往较多’的老同学？”

“……”

他这话引用得有些讽刺，邀约也来得十分突然——楚子航就知道这个喜欢斤斤计较的意大利人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见怪不怪地阖上窗帘：

“你不是赶早上的飞机么？还有时间逛街？“

“对。”恺撒挑眉，“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他用的是个反问句，楚子航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你想让我去机场送你？”

恺撒打了个响指。

“……”

楚子航面无表情。

@FashionSkip：

号外号外！有人捕捉到我们新晋时尚男神恺撒·加图索现身机场啦！暖驼色长毛衣搭配黑色风衣和马丁靴，帅气十足！看来金秋九月和枫叶的颜色更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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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xx-09-20 10:30（10分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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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

@Lovvvvv：编编你忘记放最重要的这张路透啦……[图片]（277赞）

@老烟枪：啧，就说这种时候怎么能没有某人在场。（88赞）

@我在横店当群演：黑道大哥……受俺一拜！我是说czh（101赞）

@kanrenaode：很好，看来目前恺楚呈涨停趋势……坐等跌股反转了[全是套路（68赞）

……

TBC

题外话：

照这个进度恺楚想修成正果必须需要一个催化剂，拍个戏之类的，然而这种AU的坏处就是没办法拉原著人物进娱乐圈里来凑数……（头秃了

收不住的话就写到哪算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