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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楚原著向ABO]My Dear(二十二)

雷点预警:不能写,见前文没p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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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恺撒上一句的尾音铿锵落地之前,路明非的脑海里就唰唰唰地乍现几道灵光。


“去是可以,为了师兄嘛,反正我现在闲在宿舍也快发霉了……”他边回答边思考。银瓶乍破水浆迸。他又想起守夜人里被炒到热火朝天的某个话题。本来是想借着探病的机会找当事人中好说话的那个悄悄求证一下,结果没想到好说话的才刚醒,他就被不好说话的那个伙同医生护士给赶出来了。


……Alpha的占有欲真可怕。


“你想问我楚子航的事情?”恺撒一语道破天机,“我看见你们在守夜人里的讨论了。你想问我楚子航有没有怀孕?”他挑眉,不等路明非回答又道,“他的身份是不是就是你捅出去的。”


“……”


这是陈述,不是反问,更非疑问。路明非一口气憋回嗓子里去。


“我不是故意的老大。”他缩了缩脖子,往周围看了几眼,“你也不怕隔墙有耳……”


“没关系。”恺撒说。他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借以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点“小事”,而他和路明非之间的革命友情也不会因为这个他无意间捅的“小篓子”打半点折扣,模样看起来十分大度……以及自信。


“反正他现在是我的了。”


他紧接着道。


路明非:“……”


S级有点后悔来之前居然没把手机自带的录音器打开,不然恺撒这句话足以被视作是对全卡塞尔学院单身男女的挑衅。这个早就该脱单的意大利贵族少爷究竟在自己面前得瑟个什么劲啊?


“所以师兄到底有没有怀孕?”他那口气终究是没憋住,“都到这个地步了,老大你就跟我说个实话,这次我真的不会跟其他人说……”


“那你先猜着吧。”恺撒依旧用这句话把他堵了回去。帮路明非按下电梯键以后他转身回到地下负一层的特护病房,簇拥在楚子航周围的医生护士只剩下普林斯顿教授和正在医院实习的两个毕业生,而楚子航半躺在病床上任他们动手动脚,拔掉电子插针然后换上新的针头,眼里浮着淡淡的金色,焦距不稳,看起来马上又要睡着了。


恺撒向前走到他身边坐下,撩起刘海探了探,转头小声问:“还在发烧么?”


“……嗯。”


两位实习生彼此对视一眼。


仿佛是现实与梦境终于接续起来,那双幽蓝的眼瞳居然穿过挡风玻璃来到楚子航眼前。他眨了一下眼睛,有点分不清现在的场景究竟是假的还是真的,索性顺势攥住恺撒的手腕轻轻摩挲着。


……是热的,而且也有脉搏。


楚子航眨了一下眼睛。


恺撒反手将他的五指一根一根展平,之后才包覆上去问:“你是醒着的?还是没醒?”


“……”


静了几秒,楚子航点头。


恺撒:“……”


“想睡就睡一觉。”他帮楚子航把躺板放平,又抓着他的手掖回被子里,“我在这里呢,有事醒了再说。”


酒气轻车熟路地顺着毛孔钻进皮肤。一瞬间,好像这么多年神经紧绷下来的副作用终于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爸爸的死是一座大山,妈妈和继父的期盼则是另外一座。他常年行走在夹缝之中,微妙地维持着左右两边的平衡感,如行独木,直到恺撒出现彻底打破这种习以为常的平衡感……楚子航在理智上觉得这不太好,毕竟一个屠龙者是不能让自己变得软弱的,变钝的刀剑无法刺穿奥丁的盾牌和铠甲。但是……


“一个小时后叫我。”楚子航往棉被里面滑进去一点,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之上,面无表情道。事实上Alpha的信息素对他的Omega而言的确存在一定的安抚作用……楚子航感觉好多了。而且就像恺撒说的,他们现在是情侣,有些事情根本没必要像以前针锋相对的那样计较太多。


“好。”恺撒笑了笑,“其实你可以睡得更久一点。”


“够了。”


“不够。”医生说,“我赞同恺撒的意见。你的身体至少连续三个月处于过载状态,现在最需要充足的睡眠来让各项机能恢复正常。当然如果你想以后再也上不了战场的话也无所谓,校长说到时候他会推荐你来医院就职,我身边正好缺一个助手……”


“……不用。”楚子航打断他,然后恺撒顺势接话,“谢谢,请问下一次复查是在什么时候?”


“五个小时以后,到时候再叫醒他。”普林斯顿教授在让另外两位实习生出去之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会儿你再来一趟我办公室,我明天去波涛菲诺,之后几天都不在这里。”


楚子航在听到“波涛菲诺”这四个字的时候睁开眼睛。


恺撒把他的肩膀按下去,应了一声“好”。貌似乖觉无比,实际上背地里在楚子航掌心上写了个“1”,还对他眨了眨眼睛。


楚子航就知道他的意思是一个小时后叫自己了,探出一半的肩膀重新缩回被子里。



当然这一觉最后并没能睡成。


哪怕手机铃声响起来的第一时间就被摁灭了,楚子航依旧眼尖地看到被恺撒备注为“Mrs.Sue”的来电。在恺撒打算起身出门之前他手疾眼快地帮对方按下了回拨键,不出所料,两秒钟之后,电话接通,苏小妍的声音从话筒另一边传来。


“恺撒……”


“……您好。”


楚子航发现恺撒居然难得露出了牙疼似的表情。


“子航怎么样啦?你刚才说有事是不是子航出事啦?我听你们同学说子航刚在医院做完手术。你不是说他没事吗?那怎么就做手术了……”


恺撒和楚子航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苏小妍口里这个“他们的同学”是谁。


【你妈妈刚才给我打了两个小时的电话。】


恺撒在备忘录上写。


“妈。”


楚子航边看边听,适时开口,打断苏小妍的长篇大论。


【她怀疑你得了什么绝症。】恺撒继续写,【我说你只是因为昨晚的意外突发的急性信息素紊乱。然后你爸爸问我只是信息素紊乱为什么要坐专机返校,我说是因为庞贝正好要回学校所以送你来对口的医生这里就诊。】


话筒那边安静了几秒。


“子航……”


在苏小妍哭出来之前,大概是鹿天铭揽着她的肩膀接过手机。于是接下来的问句顺理成章变成了“你老实告诉爸爸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在楚子航回答了“没有”之后鹿天铭不但没有放心反而更加担心了。楚子航听到妈妈在那边边哭边揪着爸爸的袖子说一定要来看看自己,而鹿天铭也顺着苏小妍的意思道:“那我们去学校看看你吧。”


恺撒和楚子航开着免提面面相觑。



鹿天铭和楚天骄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楚子航从小在楚天骄的背上骑着大马长大。那个男人没什么钱,做过最多的事就是带楚子航去公共澡堂洗澡还骗他有人在浴池里嘘嘘,或者每天买五毛钱一根的北京老冰棍给他还抓着他的胳膊荡秋千,结果有一次不小心把楚子航的胳膊拽脱臼了,在楚子航的哭声中被妈妈数落了好久。不过妈妈的怒气说是久但通常讲也不会持续很久,毕竟那个男人这辈子最会说好话了,哄得苏小妍心花怒放,结果一转头发现楚子航还抱着胳膊拄在床上哭……这种事情太多了。当时家里还是最旧的那种四合院,三室一厅的平房,在胡同的角落里安家落户,与另外两户人家合租在一个院子里,透过窗棂可以看到隔壁三层民居的屋顶上攀着碧绿的爬山虎,夕阳余晖落下来,照亮了垫着一层透明玻璃的小木桌子。楚子航每天都趴在那里写作业。玻璃下夹着一家人的合照和楚子航从刚出生到上小学的照片,十米外就是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和妈妈的笑声,橘色的光芒犹如一簇正在燃烧的花朵,浮现在楚子航浅栗色的眼瞳中,逐渐照亮了漂浮在空气里细细密密的尘埃。


如果是那个男人的话,楚子航大概会直截了当地对他说“你别来了”。但鹿天铭和他不同。他是一个普通人,对楚子航很好,当然对妈妈更好。他认为自己既然做了楚子航的爸爸就一定要负责到底——典型的商人思维,而且在他眼里这个儿子还是一个文静乖巧甚至连枪战片都不敢看以至于非常需要保护的Omega……事实上楚子航不看枪战片只是因为它们大多数都拍得太扯淡了。更重要的是卡塞尔学院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力集团,就算他们能够让全校学生都卸下枪支弹药穿着校服在操场上做广播体操,也没办法让装备部的疯子停止他们以爆炸为基础的研究活动。如果妈妈看到地下涌出蛇来,大概会尖叫着跳到爸爸的身上。她最害怕蛇了,就连去动物园的时候都要特意避开爬行动物的展区,在水族馆看到海鳗和海蛇也会吓得捂住眼睛。


“……”


但楚子航也不知道要怎么拒绝他们。


他最不擅长应对其他人的关心了。


“喂?子航?你还在听吗?”鹿天铭问。


“在。”恺撒掐了楚子航一下,示意他先别说话了,“虽然我们都很开心二位要来学校……”楚子航原封不动地掐了回去,“但不巧我们学校目前正在装修,所以对其他一切校外人员都颁布了禁行令。刚好这个小手术结束后我要带子航去我的家乡度假……”


【我还有考试】


楚子航打字举到他面前看。


不知道是动作的过程中扯到了哪根神经,本来就在疼的内脏霎时间狠狠地抽了几下。楚子航实在忍不住转身稍微躬起脊背,拳心攥着被单,只剩下一小截苍白的耳垂落在黑发之外。


恺撒的目光跟着他的动作紧了紧。


“……去我的家乡度假,所以……”


他想起这是医生说过的正常的病理反应,揉了揉楚子航的耳垂,心不在焉道,“不知道有没有荣幸邀请二位也去那里?意大利波涛菲诺,从洛杉矶坐专机过去只需要不到五个小时。那里的海景和夜景非常漂亮,大海波光粼粼,夜空中繁星闪烁,有最贴近自然的临海庄园和世界上最大的玫瑰花园……对,阿姨想去吗?明天……不好意思我们可能还需要时间处理一下期末的各项手续……”


“爸爸。”楚子航实在受不了恺撒的啰嗦,抢过话答,“我真的没事,只是一个小手术,就和您以前切阑尾的时候一样……是恺撒太大张旗鼓了。你和妈妈不是还有原定的旅游计划吗?正好我之后的半个月要准备考试,可能没时间陪你们逛街了。如果你们想……半个月后吗?好……”


“到时候我会派人去酒店接你们。”恺撒凑过去补充。


说完这句话,他把对话的主动权重新交还给楚子航。一边安排半个月后加图索家的专机一边听他对苏小妍解释自己并没有得了绝症也没有不告诉她和爸爸……等到对话结束已经是十分钟以后,楚子航把手机扔到一边,有些筋疲力尽地向后倒去。


恺撒顺势揽住他肩膀:“什么叫我‘太大张旗鼓了’?”


“……”


楚子航完全不想耗费精力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对话上面,在应对完父母之后他已经足够困顿了。


于是恺撒也识相地不再烦他。等楚子航呼吸均匀地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以后他才把对方小心地放平,掖好被子转身出门去找普林斯顿教授商量他去波涛菲诺的行程安排。其实他刚才有一件事情没来得及告诉楚子航,那就是他们的那个小怪物身上似乎出现了新的进展。在密封的药罐子里泡了几天之后他的翅膀和尾巴据说比以前小了一点,情况好的话,或许再过几天就会被从冷藏室里取出来。


想到这里,恺撒回头看了一眼。


楚子航在睡梦中不是很安稳地皱了皱眉,鼻息间仿佛能听得见五脏六腑在痛呼,挣扎而且纠结着。


“……”


托意大利人祖传的浪漫,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折返回来,在楚子航看起来布丁质感一样的脸颊上留下一个亲吻,这才掩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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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My Dear。


TBC


既然提到就稍微脑补一下楚爸爸在这种情况下的反应:


楚爹:儿砸,听说你又住院了,没事吧,爹去看看你……

楚:没事,你别来了。

楚爹:哦,那好吧。

一分钟后,恺撒接到电话:

楚爹:听说你把我儿砸肚子搞大了又没了。这样吧,我跟你爹约了饭,儿砸不让我去见他所以你过来解释清楚,一个人啊听见没。

楚:谁给你的电话?

恺:……我爸。

楚:哦。(以为是庞贝)

恺:……(鸿门宴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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